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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6/6 17:4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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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人才刚刚报警,说自己的车被偷了,转眼就被一辆车当街撞死。

男人身上有一份人身保险,保额两百万,受益人是他的妻子。她的妻子很快投案,承认是自己策划杀了丈夫。

从偷车案开始调查的警方,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。

1

一年夏天,我被派去协助调查一起丢车案。刚到局里,就被给了个下马威。

“厅里派来的痕检专家。”局长指向我,给局里一个老技术民警介绍。

他把眼镜从酒糟鼻上拿下来,上下看了我几眼,转身就走,甩下一句,“哪来的毛头小子,懂什么?瞎胡闹!”

来之前我就听说这老头是“老顽固”和“老顽童”的混合体,52岁了,脾气又臭又硬,最爱较真犟死理,外号是“老顽叔”。

我追了两步,“懂什么?咱得案子上见!”

那个现场在深山里,我和老顽叔一同前往。

半山腰,一片空地上,停着三辆牧马人越野车,旁边还有个空位——一个玩越野的小伙刚买4个月的牧马人越野车头天晚上在这里神秘失踪。

山里没有摄像头,我惯用的技术手段大多不顶用,恰好是老顽叔这种多靠经验的“老派技术员”大展身手的机会。但我也有强项。

案发地点在山里,人迹罕至,现场应该保留得很好。而且这种车辆失窃案,有轮胎印就省很多事。我玩过越野车,对各种车如数家珍。

看看谁先破案!

丢车的小伙叫王灏,90后。眼睛细长,圆脸,架着一副眼镜,看着挺文气。

我问王灏,车钥匙还在吗?

王灏一拍脑门说没印象了。昨晚十点他下来替老婆取过面膜,当时车钥匙还在身上,说着就喊老婆刘莹把行李拿来。

小两口穿着情侣T恤,王灏看刘莹提包有些吃力,紧跑两步接了过去,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翻找车钥匙。

刘莹看自己的化妆品散了一地,想说什么又没说,转身上了车友的车。

案发时间就在昨晚,这期间可能接触到王灏车钥匙的人基本就是一起宿营的车友:几个小伙也都是90后,从穿着看家里应该都不差钱,每个人都很着急。

王灏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车钥匙。

突然,我注意到王灏停车位旁边的那台牧马人装着行车记录仪。昨晚,它一定拍到了什么。我心里想,赢定那老头了!

一抬头,老顽叔却在离牧马人丢失位置十几米远的地方举着放大镜,脸冲着土路,目不转睛。

我走过去,推开他递给我的放大镜:很多条反复碾压的车印交叉在一起——这种痕迹往往是轮胎在狭小区域内原地打转形成的,一般是车辆掉头。
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车印就像人的脚印一样,是一辆车的“身份密码”。每种车轮胎的宽窄、周长、花纹都不一样,轮胎的磨损痕迹更是独一无二。

这处车印磨损的地方呈圆形,指甲大小,轮距cm,轴距cm,轮胎宽约26.7cm——是辆丰田普拉多!

测量时老顽叔全程在旁盯着我,他的要求近乎“变态”,竟然还要了一份清理了车印浮土后的测量数据。那是允许范围内的误差。

“小子,你这测量的活干得还凑合。但,你有线索吗?”老顽叔嘴里哼着小曲,手里的扇子欢快地摇了起来。

一辆普拉多在这儿强行掉头?

我看了下周围环境,明白了老顽叔的意思:这里空间不够,又是上坡,并不适合调头。普拉多恰巧在此掉头一定有什么原因。

昨晚的偷车现场至少有两个人:一个负责把王灏的车开走,一个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望风。而那辆普拉多大概率是窃贼们上山的交通工具,得手后在此匆忙调头,才留下了痕迹——这不是意外,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偷盗!

这案子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
2

车友的行车记录仪显示,夜里十点零几分,王灏给刘莹拿面膜,并没有忘记锁车。

一个多小时后,一阵强光晃过,一个模糊的人影上了王灏的牧马人,随后车慢慢倒了出去。

老顽叔判断的没错,现场至少有两个人,而且看开锁时间,这伙人肯定有车钥匙。

依据确切的案发时间和大致车速,我很快就在交通监控中发现了疑似丢失的那辆牧马人。我们让王灏来认车,接电话的却是王灏的老婆刘莹。刘莹说王灏正在洗澡,结束马上过去。

这是我第二次见刘莹:一身名牌连衣裙,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,个子不高,态度和蔼。却不见王灏。

“王灏怎么没来?”我和老顽叔觉得不太对劲,刘莹有点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端庄,解释说王灏有点累,不过来了。

刘莹只看了一眼监控截图,就一口否认了我们找到的牧马人,“不是,车牌号不对,而且车后视镜上我挂了吊坠的,监控里这辆没有。”

听刘莹这么说,我反而松了口气。其实失主的辨认有时也会出错。

之前我就碰到过一个案子,一个在大排档杀人的罪犯开着抢来的车跨越了好几个省。最后因为受害者家属觉得车座套和车牌对不上,让到手的嫌疑人成功逃脱。

虽然刘莹否认,但22点到第二天7点之间,监控只拍到了这一辆牧马人,颜色也能对上。

因为牧马人不至于多到烂大街,王灏的车还是新车,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王灏的那辆牧马人。

“刘莹在撒谎。王灏对自己的牧马人那么在意,不可能有线索了不来。”老顽叔和我对视一眼说。

他还提到,当时在丢车现场刘莹一直呆在别的车友的车里,完全没有自家车丢了着急的状态,这点也不正常。

有侦查员提议再找王灏辨认一次,老顽叔决定先等等,“别打草惊蛇。”我忽然觉得自己和这老头挺默契,我也这么想。

但刚对老顽叔有点欣赏,他就来“诈降”。他用那把形影不离的扇子戳着我的电脑,“你小子盯这东西半天了,就没发现什么问题?赶紧认输!我分享你条线索。”

想套我线索?我拿出一张A4纸对折撕开,递给他一半,老顽叔起身走到窗户边,用手挡着写。

交换纸条的时候,他把自己写的塞进嘴里,反手抢了我的,得逞之后笑得摇头晃脑。

“车钥匙”——我只写了这三个字,老顽叔有些吃惊,他把自己那份从嘴里拿出来,我嫌弃地摆摆手,他自己打开——“坏蛋怎么拿到车钥匙”。

老顽叔硬说他写得更清楚,他赢。这老头真够可以的。

我和老顽叔都认为,能拿到王灏车钥匙的大概率是当晚一起宿营的人。

我和老顽叔兵分两路:老顽叔查人,我查车。

可刚分头行动我就遇上了麻烦:王灏的牧马人在两个间隔1.5km的监控之间消失了!

我把键盘和鼠标一扔,叫上两个侦查员,直奔牧马人消失的那条环城路。

我坐在副驾上闭着眼睛,努力把自己想象成“偷车司机”。突然,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下道口,往下是一个物流产业园。

我心里暗叫不妙:车要是被拆成零件运走,可就“沉”了!

我找到物流老板,老板说那辆牧马人是代办的,车主有急事先去了外地,还付了三倍的费用,他就没要相关手续给托运了。“今天凌晨已经发车,这会都上路12个小时了......”

我赶紧通知人拦截,好在代办人留的身份信息是真的,一箭双雕!车、嫌疑人都让我找着了。

我有些兴奋地给老顽叔打电话,想着一接通就把车和嫌疑人的信息一股脑都说了,看这回不杀杀老顽叔的锐气!

但老顽叔只说了四个字就让我目瞪口呆——

“王灏死了。”

3

王灏被人开车撞了,就在老顽叔眼前撞的,而且撞人的车正是辆丰田普拉多!

我一时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。

赶到车祸现场,路面上,一条模糊的刹车印像条扭曲的爬虫,拖得很长。

老顽叔正蹲在地上,看我来了,只淡淡说了句“来了”,情绪明显不对劲。他现在突然从破案者变成了案发目击者。

后来我知道,上次刘莹来认车,我们觉得有问题,而后老顽叔就偷偷开始了对她的盯梢。

这天,刘莹在距家几十米的马路对面打电话给王灏。很快,王灏也拿着手机从马路对面焦急地跑到路中间,直接翻身横跨栏杆。

刚落地,还在马路中央没来得及继续跑,王灏就被一辆疾驶而来的普拉多撞飞了。

救护车到的时候,王灏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

我印象里,普拉多车重两吨多,正常以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,从突然刹车到完全静止,停车距离一般不会超过43米。

我问了交警王灏被撞后普拉多实际停车的距离——40多米,而这条路的限速是70km/h。

“普拉多绝对超速了。”我说。

“你怎么知道是43米?你亲自测过吗?”老顽叔突然不依不饶地问,我说之前玩越野时测过。老顽叔手一挥,“不行,回头咱得再实际测试一下。”

我听说,从警几十年,老顽叔只相信亲自勘查的结果。

他曾提取过一个现场所有的痕迹,后来竟然用一个面积差不多的办公室还原了整个现场。经典到不可复制。

他总说是机器就有死机和崩溃的时候,但人脑不会死机。

我知道现在他心里不好受,这次就没和他犟。

老顽叔给我指了那辆普拉多右后胎磨损的地方,我配合他标好比例尺,拍了照——这组数据将会与丢车现场提取的轮胎缺损痕迹进行比对。

老顽叔说,他当时看到那辆普拉多有个明显的转向,是直冲着王灏翻越栏杆后落脚的位置过来的。

当时视线里并没有阻碍,而司机没有提前踩刹车,撞上王灏后甚至还行驶了一小段。

“就是冲着王灏来的!”老顽叔的眼睛一刻都不离开那道刹车印。

许久,他才从地上站起来,“这可是我发现的,不能抵赖。”说完勉强冲我笑了笑。

难道有人先偷了王灏的车,还想要他的命?

更让我吃惊的是,那个被带走的肇事司机我居然认识,他的名字我才刚刚记住,就是托运牧马人的那个家伙。

4

我们把肇事司机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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