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厅的月台中间,交椅坐着的那个人,就是殿帅府太尉职事。
他姓高,东京人,落户子弟。因为排行老二,本名叫高二。他少年游手好闲泼皮无赖,学会了几门技能,但偏偏对一门足球技能玩耍得炉火纯青。东京的人,干脆不叫他高二,叫他高球。所以,技不压身,多学一项技能,说不定有一天能派上用途。
高球为了骗点小钱花花,就去怂恿一个京城做生意的员外的儿子,天天去逛青楼,吃吃喝喝。自己跟着沾点光。最后,高消费了,员外儿子就天天回去店铺偷钱。结果,被员外发现了。那个痛心疾首啊。
纵使儿子有错,也是手心手背肉。何况,儿子变坏,就是你高球带坏的。气啊。于是,员外就去开封府报了官。这样一来,高球倒霉了,被判流放罪,限制终生不得踏入京畿路。
没办法。高球只好流浪,沿着汴水到泗水,再到运河之都淮州,最后投靠了柳大郎,当了小弟。三年后,也许是时来运转。朝庭宋哲宗亲政,大赦天下。高球所犯的罪也就一笔勾销。于是,就想回去家乡东京。大佬柳大郎十分豪杰,给了他路费和介绍信。
千辛万苦回到东京之后,高球找到了柳大郎在东京开药店的亲戚董哥。这个董哥在京城三年前就知道高球做的那些坏事。判过刑留有案底,如果死性不改,来祸害自己的儿子就麻烦。但是,看到亲戚柳大郎的介绍信,碍于情面,只好收留高球吃住几天。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,将高球引荐给翰林侍读学士苏轼当下人。
苏轼见他写一手好字,书画颇有造诣,就留在身边当书童。这时,高球改名高俅。不久,苏轼外调中山府,就将高俅引荐给驸马都尉府的王驸马。王驸马终于找到了“气味相投”能说话办事的人。高俅摇身一变成了驸马的跟班。
驸马王晋卿这天生日,宴请了达官贵人。其中,就有小舅子端王赵佶。赵佶喜欢诗书画,还独创一种“瘦金体”书法。他在姐夫书房看见一套砚台笔搁十分精美。于是,心痒痒的向姐夫讨要。王驸马很爽快就答应了。第二天,派高俅送去端王府。
高俅拿着礼盒去到端王府时,恰好遇见端王赵佶和一群下人在玩耍足球。这时又恰好一个球漏人失准,误打误撞滚到高俅脚下。高俅一时心痒,展露出自己的足球技术,让酷爱足球的赵佶眼前一亮。一番交流之后,特别合适端王赵佶心水。于是,他留下高俅在府里,第二天就向姐夫蛮横索要高俅这个人。出于顺水人情,王驸马就将高俅送给了赵佶。高俅又摇身一变,成为了端王赵佶的心腹。
当赵哲宗赵煦英年早逝后,没有后代。朝廷的文武大臣通过商议,册立端王赵佶为天子,也就是宋徽宗。
按照宋朝制度,殿前司、侍卫亲军马军司、侍卫亲军步军司三衙统制全部禁军,掌握兵权。所以,出任殿前司即殿帅府(水浒传虚构名称)太尉职事的人,必然是皇帝的心腹。端王赵佶即位后,高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,开始了其荣华富贵的一生。这就是跟对领导的好处。
当然,大宋重文抑武,真正有权力的是枢密院。因为调动军队、发布军令、武官晋升审定权等归文官系统内的枢密院所有。这种奇葩的权力构建,是夺周立宋的黄袍加身的赵太祖赵匡胤所缔造。它是可以杜绝下一个“黄袍加身”的赵匡胤出现。文人们的发展带来了繁昌文化发展,但中华古尚武精神却稀释得一干二净,不得不说,是一种中华遗憾。
这时。“周彪、顾飞,你们是直隶禁军领队,实力毋庸置疑。太尉有令:即刻上去录取听命。”那个指挥使将军狞笑着,继续说:“而你们二人脱颖而出,固然是可喜可贺。但,他们,骄兵悍卒,不会认同你们是他们的教头!尤其是你,一个京东路厢军教头!”那个指挥使将军说完,指了指我,又指了指禁军方阵的军士。“除非,你们打倒他们!”
禁军方阵的士兵扬起手中长枪,爆发出一声声呼喝,气势如虹。
“小的,退出!”剩下的那个四强者之一,泄气地说。
“好极!本来直隶禁军就是已有定额。阙额之说,别有用心。识时务者为俊杰,公文返籍后,你的军额依然是保定军禁军教头。”那指挥使将军笑着说。“退下吧。”“喏!”
“林冲!你呢?”之后,他继续问。
“大人,小人想一试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“好胆色!”那指挥使将军一愣,随之,露出一丝赞赏之色。然后,招一招手。:“甲仗库随行官!带他去披甲!”
当我一身制式步军戎装出来时,教场已经剩下了一个禁军营军士。“刀枪本来是无情之物,只适合战场上杀敌。今天军中比试,恐怕有危险,非残即伤。现在,场上禁军营队手中都是去掉枪头的枪,你去取一支闯阵吧。“喏!”我伸手接小校递给我的一条除去枪头的长枪,挽了个枪花。然后,快步走到禁军营军士面前。
“咚咚咚”鼓声震耳欲聋。“嘟嘟嘟”角号声声亢。两方静静地对阵一下。突然,鼓号停了。“杀啊!”一群来势汹汹的禁军军卒扑了过来。“啊一”我大叫一声,脚步飞奔,紧握挺枪向前,冲向人群。
一场混战。我被团团围着。然而,我不甘示弱,打起十二分精神,越战越勇,宛如猛虎扑入羊群,左刺右点前打后扫。一连串惨叫声中,不少人纷纷撩倒。月台上的众人都看呆了。那个指挥使将军更是眼露精光。
半个时辰后,教场上,除了我,已经没了一个站着的了。“好!”掌声雷动!”
“太尉有令:林冲上前听封!
“小人参见太尉!”我上前抱拳埋头,行了一个单膝跪军礼。
“抬起头!”“诺。”
“果然是名不虚传!”交椅上,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,身体微微发胖,肚皮有点凸起。白净的脸,两撇八字须。一
个酒糟鼻子,通红通红的。两眼总是半眯着。
他随手翻阅一下手中宗卷。“父亲林雄(我大胆构造,匆喷。),安抚洮西沿边公事、皇城使种朴属下的队正。宋夏平夏城之战,作战勇猛,斩党项羌者首级十八级,威震边关。后为同知枢密院事章楶公亲兵,一同进京。后任职殿帅府提辖使。”他停了一下:“虎父无犬子!林冲,即日起,你便是直隶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棍教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