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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住年味年俗节物撷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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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

在波峰浪谷、跌宕起伏的岁月长河中,我们的祖先发明与传承了丰富的民俗节物,让我们的年节在充满文化内涵的同时,具有人间趣味与民俗魅力。新年民俗没有因为王朝的代换与*治的兴替而湮没,年节节日物品不仅保持了基本形态,而且不断丰富与扩展,当然也有节物发生形态变化,或者已经消散,但其承载的文化意义与留下的历史记忆依然鲜活。值得我们追溯与回味。

腊八粥

这是年节来到的节物提示,北方民俗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所以有“报信的腊八粥”的说法。腊八粥是将果味、豆类与糯米等一起熬制而成,享用的时间是在腊八的早上(农历十二月初八)。腊八粥起源于古代冬至祭祀的豆糜,传说它与佛祖养生成道也有关系,是僧俗两界共享的节日食品。腊八粥最早见于文献是在宋人孟元老撰写的《东京梦华录》中,“诸大寺作浴佛会,并送七宝五味粥与门徒,谓之‘腊八粥’。都人是日各家亦以果子杂料煮粥而食也”。宋代东京寺院与城市平民都在腊八这天享用腊八粥。明清时期腊八食粥成为民俗习惯。据清乾隆年间成书的《帝京岁时纪胜》记载:“腊月八日为王侯腊,家家煮果粥,皆于预日拣簸米豆,以百果雕作人物像生花式。三更煮粥成,祀家堂门灶陇亩,阖家聚食,馈送亲邻,为腊八粥。”清代北京人将腊八看作重要的日子,提前准备粥料,而且重视生活的美化与情感的表达,用果品雕刻人物与各色仿生形象,以表达人寿年丰的祈求。清晨煮好腊八粥后,首先是祭祀祖先、门神、灶神以及土地之神;然后全家团聚共享,并在亲邻间相互馈送,从此拉开年节亲情汇聚的序幕。寺观也在这时以舍粥的方式联系信众,一些著名寺观在腊八清晨举行舍粥活动,如北京的雍和宫,自清朝以来,年年在庙内摆起大锅熬粥,施舍给信众。杭州的灵隐寺也是如此。腊八粥在传统社会是年节临近时上下共享的第一道食品。

灶糖

过了腊八,转眼就到了祭灶日。灶神祭祀的时间是在腊月二十三,明代以前是腊月二十四,南方地区至今多为此日,俗有“*三民四”之说,即驻防的*人二十三祭灶,老百姓二十四祭灶。灶神祭祀的重要祭品是灶糖。北方民谣有“糖瓜祭灶,新年来到”之说。灶糖是用麦芽熬制,粘度高、味道纯正的甜食,糖瓜的味道是新年到来的味道。过年吃麦芽糖的历史可追溯到汉魏六朝时期,《荆楚岁时记》记载,荆楚人过年吃“胶牙饧”,不过那时为新年食品,还没有与祭灶活动挂勾。唐宋时期的灶神祭祀还是以酒糟抹灶门的方式进行,明代开始,灶糖成为祭灶的首要祭品。《帝京景物略》称“廿四日,以糖剂饼、黍糕、枣栗、胡桃、炒豆祀灶君”,说灶君第二天上天朝见玉皇大帝,要汇报所监察人家一年的大事小事,民人奉祀灶神祭品,祈求它“好多说,不好少说”。明人有诗云:“盘中有饴凝作脂,愿神口舌甘如饴。”(陈荐夫《祭灶行》)人们希望用甜蜜的灶糖,暖化灶神的心,让灶神在天上汇报人间家事时,多多包涵体谅。清代祭灶时间一般在腊月二十三,“二十三日更尽时,家家祀灶”,祭品是羹汤灶饭、糖瓜糖饼(《帝京岁时纪胜》)。晚清北京民间灶糖是灶神的唯一祭祀食品,灶糖有南糖、关东糖、糖饼等形式。北京大鼓词唱:“年年有个家家忙,二十三日祭灶王。当中摆上一桌供,两边配上两碟糖。黑豆干草一碗水,炉内焚上一股香。当家的过来忙祝赞,祝赞那灶王老爷降了吉祥。”关于灶糖糖瓜的制作,近人邓云乡在《增补燕京乡土记》中有一段细致的描述:“麦芽糖刚刚熬成时,是咖啡色的浓浆,从锅中盛出,倒在洒满面粉的石板上,冷却,变成一大块,好像沥青一样的东西,不过是褐色的。做糖瓜时,把这大块的麦芽糖敲下一大块,放在洒了干粉的案板上加热揉搓,使之变软,慢慢软得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了。然后把它弄成一个圈,套在一个抹了油的木桩上,再用一个小木棍套上来拉,拉长了再折一转,绞成麻花状再拉,反复多次,说亦奇怪,褐色变成白色了。拉到这种程度时,取下,把粗长的糖条,用手一段段勒细,成葫芦腰状,稍冷,把细腰处快刀切断,变成倭瓜样的糖瓜了,多好玩呢?”灶糖是小儿女的最爱,也是成年男女的甜蜜新年记忆。

桃符、春联

岁首新年是年度循环的重要时间节点,我们在新旧交替的神圣时刻,有多种方式护佑我们顺利通过。桃符与春联是传统社会新年装饰门户的重要节物,它们都具有民俗信仰的意义。桃符,是家庭门户守护牌,它起源于古老的桃木崇拜。“桃者,五行之精,厌伏邪气,剬百*,故作桃板著户,谓之仙木”(《玉烛宝典》引《万典术》)。由此可见,桃木属于具有压邪制*的神奇灵力,故号称“仙木”。在先秦时代,人们就开始以桃木镂刻成人形,称为桃梗,以为守门的护卫。后来神荼、郁垒的门神形象,很可能由此生发。桃木可以镂刻为偶人作为守护的神物,也可以在桃板上绘画、书写,作为佑护家室的符牌。宋人吕原明在《岁时杂记》中记载了桃符的形制,“桃符之制,以薄木版长二三尺、大四五寸,上画神像、狻猊、白泽之属,下书左郁垒右神荼,或写春词,或书祝祷之语。岁旦则更之”。由此我们对宋代流行的桃符有一个直观的印象,它是一块较大的图文并茂的特制桃板,上面画有神灵、神兽的形象,下面左右书写神荼、郁垒的名字。这些图像文字是自汉代以来门户预防*邪的惯例。但具历史启示意义的是,宋代桃符上开始书写“春词”或“祝祷之语”。人们已不满足于原始的心理防御状态,而是以语言文字主动地表达迎春祈福的心愿。在岁首新年,家室门口挂上迎春祈福的桃符,对于百姓来说是重要的信仰行为与心理期待。宋代大*治家王安石有《元日》诗为证: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千门万户曈曈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桃符的新旧置换,昭示着时间的斗转星移,寒冬过去,新春来临。随着时代的变化,人们要表达的意愿越来越多,在桃符上的字也就越写越长,春词逐渐形成了对仗工整的吉祥联语。于是出现了春联这一新年门饰。最早的春联是写在桃符上的。相传五代后蜀国主孟昶是第一幅春联的作者,他在桃板上撰写了“新年纳馀庆,嘉节号长春”的联语,开创了春联这一雅俗共赏的文学新体裁。《宋史·五行志》亦有:“每岁除日,命翰林为词题桃符,正旦置寝门左右。”新年桃符词需要翰林题写,可见对桃符上文辞的雅意有特别的要求,当然这是皇家的作派。普通人大约文辞工整即可。周密在《癸辛杂识》中记载:“*谦之题桃符板,句云:‘宜人新年怎生呵,百事大吉那般者。’”看来宋朝开始,在桃板上书写春联的风气,由皇宫扩展到民间,由此逐渐占居桃符的主导位置,这也是后人“春联者,即桃符也”说法的来源。从桃符图像文字到吉语联对,是新年春联出现的重要预演。当然古代还有“宜春帖”,这是立春时写的吉利文辞,贴在门楣上。它也是年节春联的来源之一(特别是春联的横批类似春帖文字)。明朝之后,过年写贴纸质春联,成为迎接新年的普遍民俗习惯。春联的最初起源虽在唐末五代,但以纸写联语并普及的时代,应该是在明清时期。清人陈尚古《簪云楼杂说》记载,明太祖朱元璋特别重视过年贴春联,在定都金陵之后,除夕前,传旨公卿士庶家,“门上须加春联一幅”。明太祖微服出行,见一人家没有贴春联,经询问,原来是一个阉猪的,他还没有请人写春联。明太祖一高兴,就挥笔写下了如下联句:“双手劈开生死路,一刀割下是非根。”这虽然属于民间传说,但也说明明朝春联比以前普及。以春联表示主人的心境,亦是古代联俗的传统。苏州人夏愈是明朝吏部小官,“清介而贫”。除夕,邀同乡学士钱溥和朋友沈粲在家中聚会,照例“当作一春联”,求沈粲写之,沈曰“座上无毡,且喜心安身内乐”,正构思下句,夏愈当即云:“吾已得之矣。”对曰:“门前有粟,谁怜眼饱肚中饥。”因为夏家正对粮仓而居。钱溥闻此言后在新正三日,送来六十石米,以周济夏愈(参李诩《戒庵老人漫笔》卷一)。从上述除夜需要作春联的叙述中,可见当时撰写春联成为重要年俗。清代北京从进入腊月开始,就有文人墨客在市场店铺的屋檐下,摆开桌案,名曰“书春”“书红”“借纸学书”“点染年华”等,一些读书人借给人书写春联,赚些润笔钱。在祭灶之后,人家就开始陆续粘挂,“千门万户,焕然一新”。北京大小四合院旧时都有门联,这种门联用油漆写在门扇上,过年时再用油漆重新刷饰一遍,性质如同新贴春联。联语大都为“忠厚传家久,诗书继世长”“家吉征祥瑞,居安享太平”一类。苏州人岁暮时节,更换春帖。清初钮玉樵《觚剩续编》说:“吴俗每逢改岁,必更易红笺,以吉语书门。”这一习俗传承到晚清更为兴旺,在除夕前数天,街市上有专门写卖春联的,并在门口挂起“春联处”的招牌。春联内容多写“千金百顺”“宜春迪吉”“一财二喜”以及家声世泽诸语;有的集录古代诗文佳句,如“物华天宝,人杰地灵”“天恩春浩荡,文治日光华”“向阳门第春常在,积善人家庆有馀”等。这样求吉祈祥的联语是“岁岁用之,比屋皆然”(参袁景澜《吴郡岁华纪丽》卷十二)。清代湖北德安,除夕“家家大门贴神荼、郁垒,曰门神,并以红笺书吉语,曰春联”(光绪《德安府志》)。从桃符到春联,不仅仅是物质形态的变化,其实也是社会精神演进的标志。桃符重在驱邪,春联意在求吉,形制的变化也反映了民众心态的变化。当代社会在乡村地区,年节春联如旧。但在城市里,新年贴春联的似乎越来越少。衷心期待城市居民门庭在新年时节贴上春联,“焕然一新”,诗意栖居,悦己愉人。

窗花、挂钱、门神像、年画

年节门庭的装饰还有窗花、挂钱与门神年画。

先说窗花。华北年节民谣,“二十八,贴花花”。窗花是剪纸工艺的产品,也是民间美术的样式。窗花何时出现,没有见到确切史料,作为民间美术也难断定确切起源时间。不过,我们大体可以认定为宋代,因为宋代是纸业发展的时代,也是世俗生活蓬勃兴起的时代,民众更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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